*內有自創角,慎入!!
段奀張著嘴看著直直往自己臉上落下的刀片,翻了個身,可卻被自己給絆住了。
他蹌踉了幾步,還沒來得及回頭,就被身後的人給往前撲上,銳利的刀鋒狠狠刺進他的大腿,他吃痛的喊了一聲,但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的扳回。
段奕動作俐落的將刀把抽了出來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看著自己的弟弟倒在地上。
眼神忿恨的瞪著他。
「小奀,你就是太沉不住氣了,如果段家未來交給你,恐怕會毀在你身上,所以,還是交給哥哥接手就好。」
「你還稱呼自己為哥哥?」
喘著粗氣,段奀冷笑一聲,往地上啐了口口水。
「我看不起你!你沒有資格接受父親的基業!」
語音剛落,他的頭就被人用力的踩住。
段奕一臉高高在上的往下盯著弟弟看。他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,用刀鋒抵住了段奀的脖間。
「你死了,我就有資格了。」
正當他要往那最細膩的部位下手時,原本囚禁室裡的燈光突然滅掉,一時之間伸手不見五指。
沒來得及反應,腳下的段奀動作迅速的逃脫開哥哥的牽制,雖然身上有鐵鏈禁錮著,可他還是使勁全力往段奕撞去。
手掌傳來一陣黏膩的觸感,段奀愣了愣神,嗅覺靈敏的抓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他眼神一暗,可卻被突然打開的大門給嚇著了。
「學長......」一推開門的王嘉爾呆呆的望著這一幕,他看見段奕手上的刀,正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插進他自己的胸口。
鮮血染上了段奀的衣服。
一起進到室內的尹知也是緊緊皺著眉頭。
「祭暘的人為什麼會來這裡?」比起王嘉爾受到衝擊的這件事,段奀現在已經不想去解釋了,他更在乎的是,為什麼祭暘的手下竟然也會出現在這兒?
尹知無奈的聳聳肩,指了指身子發軟靠在牆上的段奕。
「他還沒死?」語畢,他逕自走了上前去,一把揪住段奕的衣領,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。
可惜了......要不是祭暘說得讓他們全家來個大見面,不然他早已就會在這兒給段奕一個致命的一擊。
畢竟,當醫生的,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可以親自下手研究的機會。
段奀捂上了大腿上的傷口,疲憊的坐到了地板上,他抬眼看著王嘉爾,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「金舒恩在那兒。」
嘉爾移開視線,看到了倒在牆角的舒恩,連忙跑了過去。
他輕輕的搖著她。
沒有反應。
心底有一瞬間的慌張,王嘉爾探了探她的鼻息,在確認還有呼吸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了。
勉強的背起了女孩,嘉爾表情有些不太好看。
胃痛突然翻攪上來,他很害怕自己沒辦法帶著舒恩出去。
RL7。
依照尹知前面的說法,他得先到另一個層面的地下室,然後繞過許多的生化實驗室,再到其他設備不是那麼先進完善的區域去,這樣逃離這兒是最完善的。
進來容易,出去難。
與尹知交換了個眼色,他聽見了尹知正在與閔和交換資料的聲音,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疑問。
祭暘,真要殺了段總與段奕?
如果他殺了他們,那段奀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嗎?
側身看著坐在地上的學長,王嘉爾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與徬徨。
可沒有時間讓他多想,王嘉爾只能盡早也盡快的揹著金舒恩出去。
拐了幾個彎,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便響起了簡訊的提示音,嘉爾猶豫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決定先暫緩一下。
他讓舒恩貼著牆壁,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點開了訊息。
一看,是祭暘發來的。
雖然上頭沒有手機號碼也沒有任何的聯絡人姓名,可是他一看便知道這是那男人發來的。
“出去了,就別回頭”
王嘉爾著實愣住了。
這是什麼意思?
他讓他......離開?
有那麼一瞬間,嘉爾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但他只知道,這男人,還真是喜怒無常。
明明前幾天才扒著自己說讓他治療,可到了現在這危機時刻卻又放他走。
你的意圖究竟是什麼?
深深吸了一口氣,嘉爾把手機放回了口袋,他沒有回任何的訊息給祭暘。
也許是失望,也許是放下,但更多的,或許是氣惱。
重新背起金舒恩,他在像迷宮般的基地裡來回摸索著。
一進到控制室裡頭,祭暘就掏出了手槍。
可在子彈上膛的那一秒,室內的燈光也就這麼剛好的被切斷了。
他笑了一聲。
「段總的動作會不會太明顯了?」
身子往左側微傾。
其實,論起夜戰,或許沒有人可以比他更厲害。
在黑暗之中,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幽幽的傳來:「你的手下呢?」
「支開了。」
聲線不再帶有笑意,換成的而是讓人發自內心感到恐懼的冰冷。
手指摩娑著扳機的聲響聽起來更是讓人聯想到死神。
氣氛沉默著。
最終,還是由老人家先開口道:「你說吧,怎麼做才能放過段家?」
祭暘有些玩味的輕輕搖著頭。
要他放過段家,不可能。
遲遲沒有等到回應,段總好像在掙扎什麼般,過了幾分鐘,又再度開了口。
「......當年,我很抱歉......」
「我以為你會聰明到不再提起。」
那時候的事已經不是創傷了,對於祭暘來說也不是個不能揭開的疤痕。
他只是。
對於這群袖手旁觀的人,感到可笑罷了。
自從他的母親死後,本來性子就不好的父親便變本加厲,可那樣子的他,整頓好祭家的基礎,讓事業達到了巔峰。
事成的時候,段家也是幫了他一把。
到了瓜分的時候,段家也跑來分了一杯羹。
反正祭暘是沒差,畢竟後來親手將祭家毀掉的也是他自己。
餵父親毒、開棺驗屍這種事他也毫不在意。
話被打斷的男人愣了一會兒,接著緩緩的嘆了一口氣。
語氣帶著些微的無奈與感懷。
「不愧是他兒子......」
「段奕也不愧是您的兒子,在弒親方面,毫不留情,看來也是與父親學來的吧?」
祭暘歪著頭,雖然視線裡看不見任何人,可他卻精準的對著段總所在之處說話。
「您大兒子的死,難道您就不想追究嗎?」微微頓了一拍。「我父親的事,您也不打算追究了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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