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內有自創角,慎入!!


 

祭暘望著他的那副模樣,莫名的想笑。

王嘉爾拿著手槍的畫面,意外的挺配。

 

段家的那群手下在看見王嘉爾的時候,表情都是明顯的不屑。

那隻握著槍柄的手正在顫抖,任誰都看得出。換句話說,他們根本沒有把這誤闖禁地的小白兔給放在眼裡。

最多就是,他手裡的那把槍比較有威脅性罷了。

嘉爾勾起的那抹微笑也蘊含著一絲絲的畏懼。可他極力的隱藏,因為曾經有人告訴過他,偽裝,是最好的武器。

 

「這就是你的援兵?」段權央有些不滿意的問道,看著眼前祭暘依然沒什麼變化的表情,忍不住嘖了一聲。「還不如剛才那兩個來的好玩。」

確實,王嘉爾什麼都不會,就連握槍也是尹知在來之前才稍微教他的,他什麼都沒有辦法幫到祭暘,可是,此時此刻,站在這裡的人,是他,

「那相信段老爺不會不讓他來我身邊吧?」祭暘隨口講道,頓了一拍,自嘲的笑了笑。

「畢竟他這麼弱。」

嘉爾緊抿著唇,一滴汗緩緩沿著臉龐的曲線流了下來。他吞了吞口口水,在段權央的高傲直視下走到了祭暘的身邊。

一問道那男人身上的氣息,他便感到了一陣著實的心安。

祭暘沒有給他多餘的眼神,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。

王嘉爾不知道那口氣究竟是為了自己,還是現在他們面對的危局。

「金舒恩呢?」

「出去了。」嘉爾淡淡的說道。望向祭暘的側臉,突然心臟傳來乾而生硬的撞擊聲。彷彿有什麼東西狠狠的被打中了。

他突然明瞭為何自己會站在祭暘的身邊。

「你知道嗎?」祭暘轉了過來,眼底不再是以往的冷冽,可卻也是殘酷的、讓人感到害怕的深眸。

「不管是你,我,還是尹知或是閔和,我們之中,一定會有人死在這兒的。就看我,是想要他們活,還是我們自己逃出去。」

王嘉爾頓時說不出什麼話來。

所以說,祭暘才問為什麼他要出現在這裡嗎?

可是,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......

「我無所謂,只要不是一個人就好了。」

聽見此話,祭暘微微低下頭,嘴角勾了一下。這次不是任何戲謔或是不屑的笑容,而是意外的發自內心,有些苦澀的微笑。

原來,王嘉爾也懂這種感覺嗎?

 

再次抬起眸子,段權央那冷淡、充滿著細紋的臉龐正在醜陋的扭曲著。

「段奀呢?」

「學長他不在這裡。」王嘉爾堅定的說著。「他出去了,不會再回來了。」

不會在回來,不會再回到傷害自己親人的父親身邊。

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,但不到一秒的時間,他又仰天大笑。

像個喜怒無常的瘋子般。

「是嗎?原來是你們在拖時間啊......」他揮了揮手,其餘他手下便有些不情願的將槍給放了下來。

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,段權央正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嘗到極致的痛苦。

殺了他們的方法有很多,也可以很快。

但這樣子就沒辦法帶給他太多的樂趣,尤其面前的這個人姓祭呢,不轟轟烈烈的死去,也未滿太對不起他的姓氏了。

「不然,我們來玩個遊戲?」

「段總覺得會好玩的話,我們當然奉陪。」

「那就玩......躲貓貓行吧?當然只有你們兩個人的話就太不夠有意思了,離開的那兩個人也算上吧。」男人的笑容逐漸陰森。

「被抓到了,可以直接殺了對方。好玩吧?」

祭暘左手無意識的觸碰著槍把,緩緩點了點頭。

「聽起來不錯,總比直接在這裡斃了我們好。只是......那兩個?是我理解的那兩個人嗎?」

段權央大笑了幾聲,心情看起來非常的愉快。

「當然,就是閔家的兄弟,他們也是個好獵物,不抓太可惜了。」

祭暘眼底閃過一絲的黯淡。

王嘉爾擔心的望著他。

說實話,他還沒見到尹知他們,也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......

如果他們倆個不知道現在的情局,而萬一被抓著的話......

全身冷了下來。

「好,我也就只能答應了。」祭暘聲音明顯的冷了幾分,「我先說,這孩子,會跟著我。」

他把王嘉爾拉近了幾分。

 

五分鐘後,遊戲正式開始。

 

 

 

他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躲藏,當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動到其他的地方躲著。

在進入一個密道的時候,王嘉爾先叫住了在前頭的祭暘。

他輕聲問道:「為什麼告訴他們我會跟你一起?」

「廢話,當然是騙的。」祭暘用手中的槍磨著有著坑坑疤疤的牆壁,傳來的喀啦喀啦聲有些刺耳的迴盪在通道裡。

「如果到時候情況危急,我們就分開,懂?」

嘉爾遲疑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。

走了沒幾分鐘,祭暘便停下了腳步。

他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,捲成一團抱在胸前,沿著牆壁坐了下來。

接著招了招手讓王嘉爾也坐著。

 

「我問你。為什麼回來?」

「......我覺得我必須回來......沒辦法就這麼走了。」

「可是會死的。」祭暘閉上眼睛,頭疼似的靠著牆。「不是早告訴你了嗎?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。」

「可是我還是在你身邊了。」

「那你有本事就一直待著。」

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,祭暘疲憊著,有些吃力扭了扭手腕的關節。

可王嘉爾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。

他又習慣性的抿起了唇,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「會的啊。」

他早已知道了。

能陪在祭暘身邊的,那個最後的那個人,絕對會是他。

就算一起葬身也好,但他就是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世界上。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所有的一切慢慢被剝奪走。

他只要有一個人陪他就好了。

然後,那個人也是需要他陪的。

 

祭暘低著頭,眼底卻始終都沒有笑意。

「笨蛋。」

這是告白嗎?

但他不會有任何感覺的,就算是對著王嘉爾。也始終都不會有任何感覺的。

「你說你不要一個人是嗎?那死的話也想跟著我一起死?」

「我沒有這麼說......」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睛。

祭暘側身望著王嘉爾,凝視了好一陣子後,緩緩的搖了搖頭。

「那還說要跟著我。」可卻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而這次,或許那眸子中多多少少也有那種情分吧。

雖然他早已搞不懂自己的心了。

 

「不過眼下有件比較重要的事,要怎麼告訴閔和他們這個消息?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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